人沒有必要讓別人這麼挫折。
最近我做了一些小小的改變。我開始接受路邊發的傳單。
一開始做這件事情的時候,因為思考到了或許有一天我也會站在路邊發傳單,我並不希望自己在那個情境裡一直遭受拒絕。而想到這一點的時候,我才晃然大悟那些站在路邊的人,真的非常的辛苦。很多很多的人,站在路邊,也許那對於總是身為路人的我們,覺得很煩躁,覺得他們擋著路而且製造垃圾。但許多許多這樣的人,做這樣的事情,就只是為了生活。
如果可以選擇的話,每個人都希望做更好的工作,誰要站在路邊辛苦呢?誰要站在那裡,不斷的請求與不斷的被拒絕。對路過的人來說,不過就是伸手接過一張紙,看或不看,然後把它處理掉。但對於發傳單的人,那心裡的感受將是非常大的不同。
因為這件事情,我才深深地發覺,人其實都不希望自己被拒絕。
也因為有了不想要讓別人挫折的想法,我才發現到,其實我很容易讓人挫折。因為我很容易就說出讓人挫折的話。
長久以來,我是一個非常理性的人,我並不容易把自己涉入事件裡,並且習於「不把一切當作理所當然」。所以,我總是很冷靜,很容易就看見當事人的缺失與應有的責任。而又是那麼的恰巧,我是一個無藥可救的平等主義者。所以我往往在事件中,觀看自己與觀看他人的方式是相同的。我總是很輕易的,就可以在不同的觀察位置上移動,很容易假想我是他人,或是他人是我。
這件事的好處是,我可以比較客觀。但壞處是,我說出來的話,很容易傷人。因為很容易看見錯誤是如何的發生,而不願意隱暪,或是隔一層紗說話。
我自己是沒有感受的,因為已經太習慣與自己這樣的對話。事實的真相對我而言重於一切。
有蠻長一段時間,我掙扎於「說實話」這件事情。因為我傾向說實話,但實話似乎總是很傷人。後來,也就是現在,我仍是決定要說實話,但我也同樣發現,我不僅止於可以說實話,我還可以說出,看一件事情的各種觀點,那會有負向的,也一定會有正向的。
即使是一件再悲傷的事情,也都可以找尋到它正面和極積的意義。找到它可以在人的心裡,安然存在和繼續存活的憑藉。我覺得這真的很重要,鼓勵和幫助看見希望。
所以我希望每一個人都可以認真的去看見,每一件發生在自己身上不幸運、不順利的事情,仔細的發現它們都正引導著我們走向真正幸福的道路。
* 沒想到我竟然寫著寫著,就變成了一篇好正向的文章喔,哈。
Tuesday, 30 June 2009
改變
Monday, 29 June 2009
情緒與我
很多人來看我寫東西,都會問,是不是心情很不好。我很難回答,是,或者,不是。
是。很多時候是這樣的,我很悲傷,當我的痛苦出現在可以覺知的範圍的時候,那痛苦是很可怕的,就像是不會好的慢性病一樣。一陣子的,一陣子的發作。
不是。我或許並沒有想像中的悲傷。反而是非常的理智,有著無可救藥的樂觀屬性。雖然,我從不是個樂觀主義者,也從不是個悲觀主義者。但總是看見每一件事情的正向光明面。
是這樣子的。
每一個人看見我寫的那些心情很不好的文字,最直接的反應就是情緒。因為那裡面有許多帶有情緒的字。就像是親見我的哭泣,也會直接的認定,這就是一個情緒不好的狀態,或者,這一個眼前的我現在正鬧著情緒。
很多年前,我也一直都是這樣以為著自己,過度的情緒化。和他人一樣看見的,總是自己有很多很多的情緒。那些並不被允許,雖然不並沒有被禁止,但卻被討厭著。於是,我自己也痛恨著,如此的自己。
「想哭的時候,就哭吧。」
這是很多的人都會說的話。但那卻不是真的。幾乎沒有人,在自己哭的時候敢勇於放聲大哭。在看見別人大哭的時候,能夠就只是安靜的陪伴著、接受著,不升起任何想要做些什麼制止的心思。不論那是責罵,或是給予安慰。
這幾乎是不需要再確認的事情,人們都害怕負向的情緒。用著各種方法躲避,躲避自己的,逃離他人的。當偵察到自己的負向情緒,人的心裡就會自動的開始各種自主與不自主的調適歷程,讓自身回復到平靜的狀態。
負向情緒不只是造成了身心上的不適感受,它還包藏著太多不被讚許的價值。於是,一個經常表現負向情緒的人,就會被說成是「耽溺」,但卻沒有人會以這個詞,形容一天到晚表現正向情緒的人。就像一個經常表達悲傷痛苦的人,會讓人不耐與厭惡,而表達高興快樂的人,卻是討人喜歡。
這或許是過於自然的事情,直接的反應在人際之間。我並不真的覺得這有什麼不好,這是人類演化至今的結果,必然有其回應本質的價值。只是,我並不能同意,解決情緒同等於解決問題,這個觀點。幾乎所有人也都會跟我一樣不同意,但在現實的生活裡,這是發生的事實。不論他人或是自己,人總是只有在感受不愉快的時候,才會覺得「有問題」,反之亦然,當不愉快不發生的時候,就「沒有問題」。
然而,問題會一直都在,不論情緒是否出現。但很多時候,就是這種情緒的伴隨性,讓人可以覺知到問題的存在。所以我從不覺得負向情緒需要如此地被提醒、解決甚至禁止,在我眼裡,那是人與生俱來的功能。
解決負向情緒,說實話,這個概念對我來說是怪異的。這就如同追求快樂一樣的沒有道理。情緒與感受是在事件之中伴隨而引發的,而不應是一個可以被當作目標而直接獲得或是消除,即便它確實可以被操弄,增強或是淡去。當然,在更細微深入的層次裡,人並無法完全的擺脫感受。
我的經驗與想法是,當情緒出現,需要被注視和思維的,是事件本身。在思維之間讓情緒回歸自然的來去。至於面對自身之外的情緒,或許就當作是他人對於自身生命故事的訴說。我們,從頭到尾只是一個聆聽者。
也許就這麼的回答吧,在書寫那些看起來並不愉快的事情,我的心裡是平靜的。我只是需要記錄和思維,因為那些事情在我的生命裡仍然未竟。
* 只有能夠看見得更多,對於自我與他人所能給予的意義,才不會一直停留於擔憂或關心。
* 雖然有很多時候,關心就已經是非常足夠。
Sunday, 28 June 2009
願意等待
今天Live your day 小姐寫了一篇超好的文章,因為時間,之困難。因為它,我想了很多事情。
人的步調,所需要的時間,是那麼的不相同。Live your day 小姐說「時間感的差距」。而我們總是對它少了一分寬容。
我想起來,曾經有一些事情,對我來說是簡單的,但對別人並不是,而我卻給予了很多的批評性質的話語。我在這些事情發生了很久以後,才慢慢的懂得。一件事情對不同的人來說,難易並不相同。而每一件事情都可以很多觀看的角度。
我覺得,用時間的觀點去說,那會更溫柔。
我想,我的心裡也渴望著這樣的溫柔。我希望著,我的悲傷可以被以時間的方式懂得。如果不能懂得,也請試著了解它需要時間。那可能不是所期待半年一年,而會是好多年。那就像是有些疾病,不是那樣的容易就好。
不要因為我需要的時間遠超過了預期,就說那是耽溺。那樣的眼光,很可怕。為什麼,還要拿這樣的東西加之於我?那樣的目光是自始至終不需要存在的啊。
為什麼不能夠單純的接受呢?就因為心裡對應出的急躁不安,所以難耐?因此要用各種方法,迫使與非難。但明明感到不安的,並不是我。我一直都好好的待在自己的世界裡,解決自己的難題。
我也希望能夠在一個人的心裡,被給予充足的時間,我也想可以在自己的生命裡從從容容。
而如果我已經被這樣的對待,就讓這樣的對待在自己的身上停止。我願意等待,願意放著心等待,儘管那是多麼的不容易。讓自己只是單純的接受,那是好的也好,壞的也好。不是以忍耐的方式,而是心真得承受得起,接受那些原原本本的樣貌。
Saturday, 27 June 2009
上好的比喻
今天楊立貓「看不懂就跳過去」的行為表現,被 crys 說成是「沒有心理歷程」。但卻又被陳小胖加了「這樣質地很好」的注解,這真是一個重要而清楚的注解。於是,楊立貓就不懂了,既然「沒有心理歷程」,又怎麼會「質地很好呢?」這顯然是兩個相互矛盾的形容。
對於楊立貓如此認真嚴肅的問題,陳小胖於是給了一個充分的比喻。她輕輕的說,「那就像是一塊木頭,質感非常非常的好,但它,還是木頭。」
哇哈哈哈,陳小胖你實在是太讚了!
* 注意,這是陳小胖的更正:「那就像是質感非常非常好的一塊木頭,可能是檀木或胡桃木, 但它,還是木頭。」
* crys 於是加注解:楊立貓原來是塊上好的木頭啊~
Thursday, 25 June 2009
曾經。寫在前面。
這是一段時間以前,寫下的回憶記錄。也是我許許多多從睡夢中清醒之際,頭一個被意識到存在的東西。曾經。
就像是不曾停止的爭執一樣,不停地在心的某一處盤旋,浮上意識的時候,幾乎教人喘不過氣。它們在我的心裡,並還沒有結束,我確認著這一件事情,清楚地,一次又一次地。它們並不如表面那樣,只是一段不令人愉快的記錄。忘掉了,不去想了,就不存在了。它們在我的心裡,形成了很深的鍵結。
簡單的說,是制約。是創傷在一個人的身體和心裡具體的實現。
把它們放在這裡,並不是為了憑悼。它們的存在成為一種提醒。我並不再為它們深深的痛苦,那一段心不斷反應傷痛的日子已經漸漸的過去,那些感受性的侵略性的,會散去,會成為習慣。
感受性的東西,會隨著時間,隨著人的適應而漸漸的淡去,但已經學習到的經驗不會,它們會在個體的內在不斷的重覆著它形成的迴路。問題不會憑空消逝,除非被徹底解決。修復的路,還很遙遠漫長。但,會有這麼一天吧。
該是時候了,是到了把它們一一看清楚的時候了。
* 我一點都不覺得自己發生這些事情有什麼不好喔,即使是很悲傷。因為那在未來,都將成為生命的資糧。如果沒有真實的經歴過傷害,我想我一輩子都不會懂得,什麼叫做受傷。不會懂得他人的心情,不會知道悲傷,只是成為了一個幸運驕傲的人。相信有一天我真的可以幫助了誰,而我會真心的感激,曾經爬過的這一段年歲。即使它是那麼的痛,那麼的辛苦。
* 我應該可以成功的救活自己吧。
Wednesday, 24 June 2009
喜歡
有一個朋友,問了我關於「喜歡」的事情,這是我的回答。
喜歡是一個人的事情,而相處是兩個人的事情。即使是互相喜歡的兩個人,也會因為彼此的狀態不能夠相容而無法順利在一起。如果是真心的喜歡,那麼沒有比認識和陪伴還要來的更重要的事情。
「我真的知道我所喜歡的人,是一個怎麼樣的人嗎?」「知道他她在意著這個世界上的什麼事情?」「他她正遭遇著什麼開心或是傷心難過著什麼?」「我可以感受到他她的心裡覺得快樂或是悲傷?」「在我的眼裡,我看見他她最可愛、最美的模樣嗎?」「我究竟喜歡這一個人什麼?」「我喜歡他是因為他她對我的好,還是更多其他的,他她的長相,他她的人格特質,他她的生活方式…?」
很多很多,像這樣的問題。當這些問題越來越清楚,就會知道,自己可以以什麼樣的方式陪伴,即使只是將他她安靜的放在心裡牽掛。在兩個人之間,看見自己還可以多做的,和眼前無能為力的。人在每一個事件之中,都可以選擇要在意自己多一些,或是對方。那甚至是可以畫劃分到每一片刻之間,我的注意力所停佇之處,那是內在的自己,還是自身之外的他人。
「我是在他她的話語裡,找尋他她喜歡我的痕跡?」或是「我在他她的話語裡,思索他她如何看這個世界。」像這樣。
但那真的並不容易。就像什麼是喜歡?一個簡單的心情,卻是一個極其複雜的自我在背後。通常自身的需求,與其付出的能力,會構成自我的預想或期待,那也是重要而必須被認真思索。但我想,不論最後的決定是什麼,每一個人究終將能夠找到屬於自己覺得最好的狀態。那結果或許是一對對方向相符合的心,或者是一顆顆的心獨自思念。
而在我的心裡,這兩者我都覺得很美,很喜歡。
*很多時候,痛苦來自於我們自己。當可以深深看見而不再被挾持著,就能將彼此從痛苦之中解放出來。
Tuesday, 23 June 2009
From the Plato's Republic 518a
任何有常識的人都會記得霧翳的眼睛可以區分為兩類,由兩種原因造成;自光明進入黑暗,或是自黑暗進入光明,靈魂之眼亦是如此。而記得這些事情的人,在見到一個人眼神困惑而又微弱之時,並不會因此而取笑這個人。首先,他會觀察這個人的靈魂是否自光明走入黑暗,因不習慣黑暗而無法看見,或者,此人是自黑暗的走向光明,因太亮而目眩。因此,他會以所處的條件與生存環境判斷別人是否快樂;然後,以此同情別人。或者,如果他對於一個從黑暗進入光明的靈魂產生取笑之心,那他就有更多的理由去取笑自光明返回黑暗的人。
Any one who has common sense will remember that the bewilderments of the eye are of two kinds, and arise from two causes, either from coming out of the light or from going into the light, which is true of the mind's eye, quite as much as of the bodily eye; and he who remembers this when he sees any one whose vision is perplexed and weak, will not be too ready to laugh; he will first ask whether that soul of man has come out of the brighter life, and is unable to see because unaccustomed to the dark, or having turned from darkness to the day is dazzled by excess of light. And he will count the one happy in his condition and state of being, and he will pity the other; or, if he have a mind to laugh at the soul which comes from below into the light, there will be more reason in this than in the laugh which greets him who returns from above out of the light into the den.
To be continued...
Monday, 22 June 2009
失溫
其實我一直以來都很希望可以得到安慰,有一個遙遠的地方可以寄放自己,我沒有要求比這個更多的事情,但那也已經是不可能的了。
當所覺知的只有悲傷,以及沒有感受,我已經遙遠的不懂得快樂。不懂得快樂的意義。那不是我不再會笑,也不是不能了解他人的喜悅,我只是單純的不再知道快樂,關乎於自己。
甚至不知道有多久了,就在那些我所以為的我快樂,各種快樂,都不再真實感受以後。或許它們都是真實的,只是不再能提取。或許它們都不是真實的,是我曾經自以為真實。
我只知道,我勉強了自己。很多很多。甚至認為那些就是我所想要。我誤以為我可以這樣活著。
很多時候,我也相信,有一天,這些感受都會過去,我不會再覺得痛苦,那些畫面也會隨之而去,我也不會再掉下眼淚。只是也同樣的清醒的覺知著,某一種或許與生俱來的能力,我也不會再擁有。那就像是眼睜睜的看著什麼,不斷的從身體裡流逝,無法阻止。而日子一天又一天的經過。
於是,我終於了解自己內心深處的渴望。我希望得到安慰,去幫助留住身體裡應該要有的溫度。
如果有人說,那是我沉浸於自己的悲傷,我選擇默然。我想他她並還不懂,悲傷也是一種能力。而人選擇將自己緘封,是因為看見傷口癒合將留下疤痕,那麼就不再有痊癒的可能了。
Sunday, 21 June 2009
SAC I。之一
今天又看了Stand Alone Complex I,我總是在不停的溫習它們。每一次看,都會在裡尋得不同的感動。因為看了第12話,而想到先前曾經有對它寫過介紹,所以就將它挖了出來,給自己回憶。
本文是關於12話「攻殼車離家出走・電影導演的夢 ESCAPE FROM」,後半段落的故事。寫作的日期是 01.18.2008。
--文章開始--
「攻殼機動隊」是我最喜歡的作品。它有兩集電影和兩部各26集的電視劇,名字分別是「Ghost in the shall」、「Innocence」、「Stand alone complex I & II」。在故事的時間軸上,電視劇一二部描述的事件,是在電影一二集之前的。在「Ghost in the shall」裡,主角「少校」跟著一個聲音的帶領,遁入了無限的網路之中,因此在「Innocence」裡,少校只有藉由人偶短暫的出現,而為什麼是這樣,就得從「Stand alone complex I & II」找尋。至少對我而言,電視劇裡的劇情精彩和深度並不亞於電影,而其感人的程度卻有過之。兩部電視劇各有一個主軸故事,而它在對於劇中個別人物的描寫細膩且深刻。我並不想特別的去說故事的內容,那當然也不是我能所及的,只在此小小的描述一段。如果喜歡,它是適合一個人安靜觀賞的好影片,除卻了中斷的廣告和週圍的人聲,看到的將不只是精彩緊湊的劇情。
*補記:後來,又出了「Solid state society」,看得出來,那是一部在連繫電視劇和電影之間的一部作品。
離家出走的攻殼車帶回來了一個老舊腦部裝置,潛入觀察的隊友卻遲遲未回到現實,卻也沒有遭到攻擊。少校為一探究竟也進入了那個腦。她沿著長廊盡頭是往下的樓梯,她見到許多人並詢問這是哪裡。有一白髮老人告訴她「沒有用的,因為他們都被它給迷住了」。老人邀她一起一探究竟。那卻是個電影院,她看見迷失的隊員坐在其中。電影院裡的每個人彷彿被吸住了一樣。她驚訝於自己不自覺地流下淚來。她走出了電影院,告訴老人她不得不承認那是部好電影,但所有的娛樂終究只是一時的,而且它們也應該如此,像這樣沒有開始也沒有結束只是一直持續使人著迷的電影,終究也是有害無益。
「真是嚴厲啊,你是不是認為這裡的觀眾有需要回去的現實呢?」
「但有些人一回到現實,就有不幸等著他們。要是奪走他們的美夢,你能夠承擔得起嗎?」老人說。
「不能,但正是只有在現實中打拼,夢想才有意義,只是將自己投射在他人的夢裡,這跟死有什麼兩樣?」少校回答。
「真是現實主義者。」
「如果你稱逃避現實的人是浪漫主義的話。」
老人說,如果哪天你所相信的現實被創造出來,我們會走出電影院的。他伸出手來與少校握了手。少校回到了現實,其他的隊友告知她,那是一個叫「無神月涉」的導演,因為生前太過堅持自己的風格而終生不得金援支持而無法製作出一支好電影。他大概是希望在自己的腦裡,製作出心目中理想的電腦吧。據說有一些片子非常的風靡,有一些人潛入意識的箱子之後甚至就回不來了。
生命不就這樣麼。有一些人走得出夢境,有些人需要花很久的時間,有些人無盡沉淪。這就是所謂的靈魂啊。
故事中的少校,草雉素子,是難得我感到崇拜的對象,雖然那是個虛擬的存在。我看到書上說,崇拜一個對象,不論那是人或神,要去學習他的特質,才不是盲目。
--文章結束--
故事的結尾,我也很喜歡。
少校一個人夜晚坐在高樓的窗前,啜著咖啡若有思念。巴特剛好經過。她問巴特說,曾經看過電影而流下眼淚嗎?巴特說,如果有的話,那一定也是笑到流出眼淚吧。少校說,那真像你的風格。
巴特於是提議下次一起去看電影吧。少校拒絕了。她說,如果是非常好看的電影,那她寧可自己一個人去看。巴特於是接著問,不那麼好看的電影呢?少校說,那就用不著看了。
很短的對白,刻畫人物卻很精緻。總覺得故事的主軸令人思考,而收尾讓人品味良久。每一個人都有其獨自而無法進入的心靈。雖然那心靈總是帶著某種欲望被了解的心,細細的等待。那或許都不是彼此沒有努力,只是在那一刻,沒能相互輝映。
擦身而過,是在生命之中的每一分每一秒。就在任何思索與不思索的同時,在每一個感受與不感受的瞬間。
Wednesday, 17 June 2009
Tuesday, 16 June 2009
對的時間
我今天跟陳小胖說,我覺得,對的事物,必須要在對的時間發生。人的相遇,或許也是這樣。
一件很簡單的事情,我花了許多年才看清楚。原因只有一個,因為心境不一樣。所以,可以體認和感受的能力並不會相同,對人,對事,對物。
我常常叨絮著,人總是追尋著心裡各式的想像和幻影,而看不見自己真切的想望。找不到那唯一的契合。
而我卻這麼多年沒能發現,那反應出的,畢竟是因為心裡看不清楚自己真實的樣貌。儘管我們每一個人每天,都體驗和觀察著各式的自己,也不斷地使用著思維意識之心,修正著自己所不欲望的樣貌。但所得結果卻是層層疊疊,更加看不清楚而已。
我也才發現自己是花了多少年的時間,在大海裡撈起自己。認真的發現這件事情的時候,是注意到了穿著。很多年都是這樣的,我總是周旋在各式美麗的衣服之間,對於每一件穿起來好看的衣服,都難以拒絕,覺得這樣也好看,那樣也適合。那就像是一個漩渦,自己不停地在裡面繞。於是這麼多年,我不斷羨慕著朋友,總是可以穿出自己的樣子,而我卻似乎總是流於某種可愛或有氣質的形式。
有時候我也發覺著,似乎對於別人所適合的,我總是看見得比自己多。只是一直以來,我並不知道那問題的癥結是,我並不真的看清楚了自己。
記得在不久之前,我才與陳小胖抱怨著「沒有自己」的這件事情。而她的第一個反應是,我看起來很有「自己」的樣子。但我說,我在心裡找不到自己,找不到我所可以自由主宰的那個自己。我唯一可以感受的是,就像是莫名的被牽引著往某個看不見希望的方向一直拖去,我並不能懂。
而直到某個奇妙而不可回溯的瞬間,這一切竟然已不再是問題。回首的時候,才猛然的發現,其實走在這條追尋自我的路途上,已經很久。在還沒有到達的時候,我並不覺察自己的努力,和已經漸漸改變的事物。我已經不再找不到屬於「自己」的衣服,從不確定到確定。
這並不代表,往下的生命會順利,也許磨難和痛苦這也才是開始。而能夠確定的是,我會更勇敢和堅定。
Wednesday, 10 June 2009
Monday, 8 June 2009
問候
Dear Arkuo,你好嗎?因為你把你版上的回應都關起來了,我只好在自己家裡問候你。
想說的時候,再說吧。人生本來很多的事情,就不容易順利。希望你一切好,如果不想要有太多打擾,想說的話,也可以在這裡悄悄說。
Sunday, 7 June 2009
福報這事兒
今天走在街上的時候,突然的想起。看著自己如今所有的一切,包含著快樂與不快樂,那都是生命如實回應給我的福報。
如果我看到喜歡的東西,就可以從錢包裡挑出錢,我餓了累了的時候,有家可以回,當我想要讀書考試的時候,可以坐在教室裡聽課,當面對著書本,我可以深刻的懂得而且記憶…這些從來都不是憑空而來。
還有這一個個圍繞我身邊,對我好,陪伴著我的人。當然還有一直來看著我的部落格的好友,謝謝你們。
Wednesday, 3 June 2009
Tuesday, 2 June 2009
心理師的專業建議
使用藥物的好處在於減緩你感受到的痛苦,讓你有心力去處理那些困擾的事情,因為太痛苦的時候,是無法想出好的辦法的或是無法出現好的想法的,只要你記得藥物是協助的角色。
哇哈,醫生也說了類似的話,沒有這麼完整就是了。
Monday, 1 June 2009
難言
是啊,你們各自處理完你們的情緒然後滿意的走了,那我呢,我可以找誰?
我很難很難去辯解,說這不是情緒,畢竟流露於外的都是情緒表現。我無法去訴說,那是我無法抑止的傷痛,我的眼淚是因為那傷痛而流出。
我請求停止,停止這我無法拒絕的傷害,那對你們而言,都只是一時的心情,一時落入的情緒。但那對我不是。我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被一道道的砍傷,無法阻止,無法幫助。
沒有人可以因為任何的情感,任何的關係,而自以為能夠對另外一個生命展現權力,不論那叫做愛或是恨,那個東西的本質都只是自我的擴張。
誰看見了我的生命在不停的流血,誰看見了我一直想要努力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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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也沒有想到,自己會在那個時刻,重回到過去。去經驗那一模一樣的境地,雖然早已經回憶起,但經驗到完全相同的內在情景,令人萬分吒異。在完全無預警的背景之下,像是被一陣旋風括入。
第一次發生這件事情,是在2002年。我一個人坐在房間的地板上,還清楚的記憶那時候的身邊景像和光線,是曾經再熟悉不過的空間。我非常的悲傷,一直的哭泣,有微弱的時候,有強烈的時候。不知道經過了多少時間。因為太痛苦了,而哭得很大聲,直到完全無法再顧慮自己哭泣時,多麼不堪的樣子與身形。
覺得就要崩潰了或是已經崩潰,突然覺得自己會瘋掉,自己會完全遺失,我的意識將不再認得自己。而我也覺得,那就這樣吧,或許瘋了就不會再這麼痛苦了。我想,那便是完全的對於自我,放棄。讓自己的心衝往某個方向,用盡身體全部的力量。也像是放手,無止盡的讓自己,墜落。
「那是有盡頭的。」
一個與墜落時完全不同的景像。像是越過了一條界線,而掉入了一個心靈裡沒有去路的空間。冷靜而缺少眼淚,極端痛苦卻無法瘋狂。
「人是瘋不掉的。」
那是一種清醒,明明白白的知道著,除了尋原路回去,以及邁向死亡,沒有另外一個地方可以走。那不是理性,也不是不理性。
就像是一條長長的路,一旦過了某個地方,痛苦便不再有畫面,那些所有引發痛苦的,或是因痛苦而隨之而來的,都不復存在。痛苦變成單純的感受,強烈而伴隨著的只有忍耐。忍耐就像是痛苦的執持者,只要持續不斷地撐住,痛苦就會過去,漸漸回復平靜。
而如果痛苦已遠遠的超越忍耐,最後所能達到的地方,就是這裡。無法想像極度的瘋狂的終點竟然是清醒。人的痛苦是有止盡的,沒有可以無限的墜落。至少心裡的痛苦是這樣的。那是一個自己被極盡所能剝奪一空的地方,一個自己已經什麼都沒有的境界,有的卻是自己。
「自己是消失不掉的。」
如果那個承載痛苦的自己可以消失掉的話,那麼就不會有痛苦了。這真是一個意外,卻也像是個天真的嘗試。在那個片刻的驚嚇後,我不再思考關於瘋狂和死亡。痛苦只是以它單純或複雜的各種形式持續,走回它原來的地方,等待下一次的決堤。
那並不是一個容易到達的地方。很多年以後即使是再多麼痛苦難耐,我也只是在那些時分,痛著和忍著,那就像是每一個人面對痛苦的時候,心所處遇的方式,落入痛苦,以及,恢復平靜。
再一次落入同樣的境地,全然的沒有預期。只因為一個小小的事件。發生以後,才驚覺到那個地方的路途並不太遠。當心沒有更多的能力,完全無法滿足任何多加的期待的時候,那一個已經匱乏而再無能為力的狀態,真的離得不遠。這是一個真實的狀態,只是可憐不能被知曉。
「我什麼都沒有,什麼都拿不出來給你。放過我。」
就是這樣。我只能請求停止,請求原諒。但人們並不能理解,我的完全無助。得到的不是被諒解,卻是被模仿。那很可怕,非常的可怕。於是傾刻之間,我又來到了那個地方。一樣的冷靜,一樣的被剝奪一空,一樣的想起了瘋狂和死亡。
我花了好多天的時間,才平復這再一次的驚嚇,但它並還沒有真的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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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憶之中,我一次次被逼走在鄰近之處,即使沒有到達盡頭。
我害怕被逼迫。我害怕親近的人,以關係或是以情感挾持。我知道,他她們並看不見,那些時候的我,已經無可承受。我知道,他她們眼裡的我,只是一個在鬧情緒的人。而這就是他她面對這樣的我的方式,說出冰冷威脅的話,或是模仿我的言語和行為。那卻對我來說,是玩弄的行為。眼前的我是那麼的痛苦,只是他她們對於我的一再請求停止,拒絕而無視。他們不知道這樣的我滿需要憐憫。
就像是在對著一個已經呼吸困難的人,不給予幫助呼吸,還伸手掐住他的脖子。對我來說,這真的殘忍。
為什麼無視於我的誠實與請求?這個創傷,在心裡,很深很深。
...................................
思念之物。
活著實在需要花太多時間思惟,日裡夜裡尋覓最真切的道理,涵容的方法。只是心也需要休息,那就讓它什麼也想不起。除了落著一絲淡淡念,憶佛。
[三四] 05.08
我不是一個停留於事物表面的人啊。
[三三] 04.23
去吧。去誠心的尋求一條得以真實遠離苦痛的道路吧。
[三二] 04.19
因疼痛而不斷虛擲的人生依然持續。
[三一] 04.01
沉淨。像是雨水洗刷過後而被陰天晒乾。
[三十] 03.08
祝我生日快樂。
[二九] 02.25
謝謝你的幫助和寬容,我永遠感懷。
[二八] 02.20
我願保祐自己的靈魂,不再落入折磨的痛苦之中,願從傷害中遠離,終得安詳和力量。
[二七] 02.18
如果能夠包容彼此的不同,那是不是也是一種同?
[二六] 02.07
看不見。並非是不在那裡,而是看不見。看不見,因為不在心裡。
[二五] 02.05
人不可以追逐影子。看見的時候,一定要認真的問出那是什麼。
[二四] 02.04
今天美好的渡過了,已是昨日。
[二三] 01.31
就算大部分的時間被鎖鍊鎖住,在那些鬆開的時候,都要努力,飛翔。
[二二] 01.28
如果認真的都看見的話,我其實好可憐。但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吧。所以會厭恨自己也是必然的。
[二一] 01.22
那並非是答案的問題,而是聽見答案的人呀。若是求取不得,只有靜觀靜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