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也想念。但對於曾經所遭受的折磨與傷害卻無法忘懷。也許是不再能忍耐，也許是終於不能原諒。總之，對於那些無理的對待，已經無法任其在心裡坐視不管。我想或許是接近這樣的心情吧。
我也認識有一些人，總是能讓自己過得好。他她們演化出某種對於生存非常有利的性格。懂得如何避免自己遭受不情願的對待，或是在不想要的狀況發生的時候，有非常好的對治方法。
但不論是何人。人總是接受好的對待，卻不接受不好的對待。只要愉悅的感受，不要不愉悅的感受。在感受的本質這件事情上，並沒有什麼不同。而這是為什麼呢？每一個人都這樣理所當然毫不懷疑嗎？
這世界上有一種東西，叫做愛。愛這種東西似乎可以超越覺受。因為愛，所以有了包容。包容好的對待，也包容不好的對待。包容愉悅的感受，也包容不愉悅的感受。但愛真的是包容了嗎？或是形成了更多的掙扎？也有一種說法是，如果不能夠包容的話，就是愛的不足。若是如此，界限又是在哪裡呢？
（越過一大段思考與論述）
我覺得啊，「愛」並不是最後答案的出口。而是「自己」啊。
還有，萬聖節快樂。
* 相關閱讀：喜歡。其實呢，我對於這件事情，有了更新的看法，有空的時候再慢慢寫吧。
Saturday, 31 October 2009
寫給每一個自己
Friday, 30 October 2009
求籤的祕密
那天我和爸爸談著事情。忘記說到了什麼，於是我大膽的問了一個問題。其實是已經困擾了我非常非常久的事情，自己一直沒能從各種思維之中，得到一個比較好的解釋。
「那麼，為什麼不願意去問佛菩薩呢？這麼多的人不是這樣深深的信仰著？」
「佛菩薩又不會說謊。頂多是不能告訴答案。」
我心裡這樣想著。又不是只有我會問，去求籤的時候，那麼多的人都在問啊。求神問卜，是這麼普遍常見的事情。一定很多的人就像我一樣，心思裡充滿各種疑惑，不知道該從何相信，從何決定。不能自己思考清楚的，用求問的方法，應該可以得到一些方向。
「那是沒有辦法的。」爸爸是這樣的回答我。
「問出來的，都還是自己心裡的答案。」
「不是佛菩薩的答案。」
「你讀的地藏經裡不是也有跟你說了，人的業力，佛菩薩有辦法嗎？」
「佛菩薩要是有辦法，可以違背因果，世界就不會是你看見的這個樣子了。」
我好像懂又好像不懂。
「換個方式說好了。」
「你要是去問一個問題，佛菩薩很慈悲給你一個對你最好的答案，你有辦法照做嗎？」
「你可以不管自己心裡的意向，就照著祂的指示嗎？如果那違背你想要的，喜歡的，」
「你有辦法放下原有自己的一切，決心去改變嗎？」
「如果你做不到。那在你心裡阻礙你去做的是什麼？」
「你心裡會想要這樣、不想要那樣，這不就是業力的牽引嗎？」
「也可以從另外一個角度去想。」
「這是一個信力的問題。」
「你有多相信佛菩薩，你心裡的依止。」
「你越相信，信力越足夠，這就表示你越能夠放棄自己的想法，去依止佛菩薩給你的安排。」
「這是一樣的道理。」
「所以，這也是為什麼我們要訓練自己相信。」
「相信是有程度之別的。」
「看你自己，看不看得到自己。」
「所以，原則是這樣的。如果你想要問一個問題，」
「請一個信力很夠，能夠不受影響的人來幫你問，才會比較準。」
話說會寫這段故事的起始。因為我明天，要帶小黑去龍山寺跟觀世音菩薩求籤，就跟 Live your day 小姐報告了我的明天的行程。並且還跟她摘要的講了上面的那段話。我說，我爸爸告訴我，其實很多時候問出來的，並不是菩薩的結果，而是我們自己心裡的結果。就像塔羅牌那樣耶，像牌那樣的在反映我們自己。籤也是這樣，而不是菩薩給的真正答案。
沒想到 Live your day 小姐瞬間就一整個了然我在說什麼。真不愧是個很懂得牌與潛意識之間關聯性的傢伙。後來回家的路上，她就很鎮定的跟我說，
「那你去幫我問一個問題好了。」
「就問說，我心裡有一個疑惑，希望可以請求一個答案。」
「你去問的時候，我心裡會努力的想著我的問題的。」
我聽了覺得好有趣。我跟她說，不用擔心啦，菩薩知的能力，就像我們眼睛看東西一樣。像是我們想要看到的時候，頭轉向要看的東西，然後就會可以看見。那不是一個需要努力的歷程，像是記憶或思維。祂可以隨時瞬間就感應到你心裡的東西。嘿嘿，總之，我明天就要去幫 Live your day 小姐跟菩薩說「她心裡有一個疑問，希望菩薩能夠給予她一個指示」。
我心裡對於 Live your day 小姐如此的行為感到無比的讚嘆。所以決拿來寫一寫。這可以分成兩個部分來說。首先呢，她是這麼自然的就表露出一個心理系學生經過薰陶後的氣質。她的求籤歷程，就是所謂的「Double blind」的設計，完全除卻人為的因素。我覺得這真是太讚了。身為另外一個心理系學生的我，一定要懂得欣賞她表現出的這種極至的美感。
另外一個是，我很佩服她的勇氣。我是不輕易求籤的，因為會害怕。就如同我父親說的，當結果不是我所希望，我是要選擇菩薩給我的意旨還是自己？這很痛苦啊。我一直都清楚自己，除非是可以接受最糟或是最害怕的結果，我不敢求籤。也許因為這樣，我求來的籤還真的是籤如其人，準到令我驚訝萬分。
面對結果，真的需要堅強的心志。也希望明天求籤，一切順利。願你們都得好籤。
對了，別因為我這樣寫，就覺得求籤這件事情很嚴重，而心生怯步，它其實是很有趣的經驗。就像算命一樣，對於結果信不信，如何思考和看待，還是個人自己的決定。大部分的人，沒有像我那麼害怕啦。有想要求籤的人，可以跟我說。我很樂意帶任何人前往。可以順便拜拜和附近走走，這樣很好。
* 《地藏經》裡面提到「一切眾生未解脫者，性識無定，惡習結業，善習結果。為善為惡，逐境而生…」以及「行惡眾生，業感如是，業力甚大，能敵須彌，能深巨海，能障聖道…」等等。
Wednesday, 28 October 2009
女巫論。01
「女人總是與男人共享她們的聰明，樂意用她們的聰明服務男人們的一切。但男人在得利的同時，卻因女人的聰明而感受恐懼、威脅，或是升起了妒忌和比較之心。」
對此，crys 小姐的觀點是：男人最笨的地方莫過於不知道自己是笨的。而這就是女人之所以比男人聰明的地方。為什麼？因為男人並不知道，只要是人就都是笨的。哇哈哈哈哈。
為什麼叫做女巫論，這個故事太長了。不說明。但請注意，crys 小姐本身並非一隻女巫，但認識一些女巫朋友。很多女巫都很善良，有一些很心軟，有一些很嚴格。有一些年紀很大，有一些還很年輕。有一些很努力，有一些很有天分。有一些是假的，有一些是真的。也有一些總是喜歡躲藏。會躲藏的是最聰明的。
Tuesday, 27 October 2009
箴言。01
人與自己的溝通方式，並非是強迫性的。那並不是要求著自己要如何去作，斷念或下定決心。也並非是拿著良善的價值或道理說服自己，或成為一種習慣。真實而可行的，是在心裡平凡的與自己說話，一次一次的詢問，眼前的僵持或某種內在狀態，或心裡所不能不願的，那是自己真心所想要的嗎？
＊＊＊
移走思念之物後，決定開一個新的話題脈絡。很特別的是，它不是寫我所思考的東西，而是寫人家給予我的好話，有智慧的言語。那些真實的在我的生命之中成為幫助的話語。所以想要也分享給身邊的人們。不過我可能也會寫寫關乎於這些話語，自己的想法或心得，像下面這樣。
這是讓我驚醒的一段話語，在某一段閒談之中。長久以來，或許我懂得人並無法說服自己，道理總是道理，而不是人生。即使我並非是個苛求自己的人，但也仍然對自己感到無能為力。這一段話在我的心裡說的是，對於自己無法更動的狀態，那真的就是我所要的嗎？這並非是一句以疑問意指否定的話，它就是一個單純的問句。我並不提供我的答案，那答案並非是，也並非否。
我的想法是，這是一個不斷經驗的過程，人總是不只有一個狀態，而任何的狀況也不斷的變動著。而在這段話可以形成某種變化之前，不論是誰，都需要先願意誠實面對自我的狀態。那指的是，除卻所有好或壞的評量和價值判斷的涉入，單純的只是看見自己，然後接受自己，如實的自己。而非預想的自己，希望的自己，或自以為的自己。換言之也就是，這一切歷程無關乎「反省」。我想它的意思，在科學上相似於觀察，在修行裡意近於觀行。
Monday, 26 October 2009
突然的死亡一念間
今天和 live your day 小姐對坐在咖啡店裡的時候，突然的發現手指頭受了一個傷口。那是一個沒有外傷，而內部的血管破裂而瘀血的痕跡。遠遠的看，就像是手指上長了一個凸起的痣。但似乎一直輕微的疼痛著。
因為怎麼也想不起來這傷口可能原因。腦袋裡突然的發起了如真實般的幻想。會不會是被路人可怕的毒針給刺到了，雖然表面是輕微的傷，但可能毒液隨著血管慢慢回流至全身，或許幾個小時之後，我就要告別這個世界了。
自從決定要努力的存活下來之後，已經有好長的時間不再思考關於死亡。幾番經歷著極度痛苦的時候，也只有想著努力的支撐過去。睡著，讓感受的意識中斷是再好不過的方法。活著很辛苦，是每每產生的念頭，但那和死亡有著遙遠的距離。或說那甚至是完全不相同的概念。但，在這一刻之間，我真的認真的想起了死亡。
雖然和 live your day 小姐胡鬧著瞎說，她還煞有其事的告訴我要立遺囑的事情。因為財產太多了。為了避免像是胖胖這樣搶手的東西，會發生可怕的遺產爭奪。我親愛的媽咪一定會提出胖胖是她的，這之類的主張。還有我打算把漂亮的衣服和新鞋都送給 live your day 小姐。總之，真的東西很多。一時之間覺得自己滿足而富有。
笑鬧之餘，其實我也認真的思考了起來。如果我此刻就要離開世界，可以嗎？
其實是可以的。我的心裡並沒有什麼遺憾。有好好的對人，也有努力的學習。這一生也值得了各種好的或不好的對待。我可以安靜的閉上眼睛，就好像是安穩的睡上一覺。如果是那樣的沒有痛苦的話，那真的是太好了。很多事情沒有做完，對世界的認識還那麼的淺薄，許多人事之間的緣分還未結束，甚至是未解決的困惑，或是未渡過的艱難和痛苦。那就留到往後的生命繼續完成吧。生命是無盡的，在某種意義之下，就是這樣的。我並不想念任何的人，因為總是會在遙遠時空的某處，再遇見。希望每一次相見，都是那麼的快樂。
最想念的，應該是胖胖了。因為胖胖沒有生命。能夠相處的時間只有我短暫的一生。我一定會非常非常的想念它。想念它可愛而總是陪伴著我的模樣。
而我也決定不掛心任何一個人。我決定了相信。相信在我心裡的人，都有著美好而強韌的生命。可以克服任何的困難，而不停的往更好的方向。所以，如果真有一天，我就這麼的意外離去，請不要悲傷。我會活在你的心上，就如同你一直活在我的心裡。生命是很奇妙的，人其實從來都不曾遺失彼此。那是存在語言之外，或許意識都不曾觸及的地方。我想，是靈魂吧。
今天也推薦 live your day 小姐的好文。篇名太有趣也太長了。想看看的話，在這裡。有空的時候再來寫寫感想。
Sunday, 25 October 2009
呢喃。啊
我知道為什麼。總是在這裡說著這樣的事情，那樣的話語。這是一個出口。
一個沒有顏色的樹洞。
一直都存在希望，世上有一個心靈。而我可以被看見。我喜歡觀察，非常的喜歡喲。很安靜的看著，並不是不說話的意思。而是心裡很安靜，好像除了觀察所需要的眼睛，還有心，就再也沒有別的了。沒有多餘的自己。那真的是非常的安靜而有趣。因為喜歡著觀察，所以也喜歡被觀察。這件事情在我的意義裡，叫做孤單和自戀。
孤單。自戀。
有人這樣的探索過嗎？那是靈魂裡很深很深的東西。說的誇大一點的話，那是一切的起始。沒有人逃得過。那不是此時此刻有一個人或沒有一個人在身邊的事情，也不是自己覺得自己漂亮或不漂亮的事情。更不是現在感到開心或是沮喪的事情。都不是那一時一刻的事情。人總是可以把自己清醒的時分，用任何的東西把自己填滿。食物或是音樂，工作或是笑聲。
但如果是感受到了填滿的這一件事情。不正是揭露了另一個真實嗎？有著一個什麼在那裡而需要填滿。
當認真的願意看見它的時候，會忽然的並不想要填滿。因為想要看看它原來的樣子。它並不見得會比較不快樂，但它真的淡淡的，像是思絮也像是味道。淡淡的存在著。突然之間忘記了快樂的感覺是什麼，也忘記了每天在吞噬的需求。這就是它的樣子被以文字表現的時候。
我跟它交涉過許多次。我並不懂為什麼。它這麼的渴望被懂得。以渴望著另一個心靈的方式。這是人類普遍存在的現象嗎？這世界並不存在這樣的心靈，或是可能性微乎其微。我並不懂得這麼難以期待的事情，為什麼會存在期待。那一點也並不符合生存的法則。
我心裡很清楚它的不可能性。是仔細的分析過的。經由人都只存活於自我所構築的經驗世界之內，這一個事實。就算所有人共享一個地球的真實，每一個人也因為觀看的心是如此的差異，而永遠無法相應對。就像唯識裡所闡述的，人一生從未真正的接觸到外境，那是我們的心變現出它的模樣顯示在人可覺知的範圍之中。那個過程就像是無時無刻online的攝影機一樣。而每一個人的心都是不同的攝影機，我們從來都無法找到一致，而可以成為論辯是非的基石。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人真的曾經相遇見, 在無盡生命之中的某處。正因為是如此的難得，而畢其生命的在追尋。
我並非是希望有人懂得我而依照著我所喜歡的方式對待我。那一點都不有趣。我夢想的是，有一個人因為懂我所思念的東西，而說出了相應的話語。那可能是好聽的或是刺耳的，或只是平凡。說出我所困惑或是我所需要。讓早已經黯淡的心覺得安慰。讓疲憊的倦容帶著微笑入睡。
只是，就算不是對我。這世上願意花時間細細品嘗生命的有誰呢？自以為懂的又何其多呢？
啊，我真的是在夢裡呢喃。我真的曾經以為活著並沒有那麼困難。
總是在充分的努力當中，人忘記了自己原來的孤獨。這句話含有很多的意思，不是嗎？
Saturday, 24 October 2009
胖胖之到底聰明與否
那天媽咪跑來告訴我，關於胖胖是她的，這一件事情。她是這麼說的。
「數學是很難的東西喔。」
「我只有會一個。」
「就是 A=B，B=C，所以 A=C。」
「所以啦。」
「胖胖是你的。你是我的女兒。所以胖胖是我的。」
自從那天她發現胖胖是屬於她的，的這一件「事實」之後，她就非常喜歡參與胖胖的每一件事情。像是她今天去幫了小舅的兩隻狗洗澡後，就迫不及待的打電話給我，說著下一個就換胖胖，之類的話題。回到家的時候，還跑來檢查胖胖「髒的程度」。並且給了它新的圍巾。所以今天胖胖得到了新的圍巾。是帥氣的秋冬款。
夜晚的時候，她又跑來問我關於胖胖笨不笨的問題。我說一直都很笨。但她非常的不以為然，她說，
「你怎麼可以說它笨。」
「胖胖當然是非常的聰明。」
我說，明明就很笨。還把胖胖一臉呆死了的模樣。轉到她面前給她看。
「很聰明啊。」
「我的胖胖很聰明。」
「看吧，沒想到會有人替胖胖說話吧。」
她很堅持又很得意。我心裡很喜歡她這種無厘頭的堅持自信。我覺得很有趣。大概是因為我自己也是這種個性吧。
更晚的時候，她又跑來大聲的問胖胖在幹麻？而這一個話題最後的結論是，她承認胖胖是一隻不論是擺在哪裡，都非常可愛的小熊。當然是這樣的啊，沒想到這麼簡單的事情，她竟然花了這麼多年才搞清楚。胖胖就是一隻世界無敵可愛的小熊。
是我最好的小熊。
Friday, 23 October 2009
思念之物。公告
由於從小到大都沒能養成寫日記的習慣，所以日記敘效率太差，決定暫停。原來的位置換上「思念之物」。有鑑於它總是短短的，所以或許一個小小的空間就足夠。那麼以後，思念之物就不放在網誌裡更新了。但如果有什麼特別要多說上一些的，就例外。
就試試看這樣好了。
Thursday, 22 October 2009
我真的累了
人生第一次，我覺得自己無情。我寫下了它們，在這裡。
而看見的人，就看見了。看見了，知道了也就不要再追問我是怎麼回事了。
你說，這是對於我的報復。關於我的搬離。關於你曾經所吃下的那一切悶棍。
初聽的時候，我好悲傷。我只能不停的說抱歉。對於自己曾經所造成的一切，我已經無法追悔。我已經不可能去回到那每一個過去的時空，去了解你那每一個忍受。去改進如果可以做到的話。這麼多年。我天真的以為，你接受我，接受我可愛，接受我習慣不好，接受我固執，接受我聰明，接受我道理很多。如同我接受你那樣。
我以為我們彼此接受而安然的存活。但原來，事情從來並非如此。我是你的忍耐。而今你不再有意願忍耐，所以你說了出來。我眼見著所有都已經無能為力，只有抱歉，一千或一萬個似乎都不足以彌補任何。
我一個人哭到天亮後的七點，因為藥的作用昏睡過去。
在思念著過去一切都不可能捥回，在痛苦著原來那才是你的主觀世界。驚嚇而沒有一點點剩餘的力氣。沒有力氣到，想要放棄。在想著放棄之間，突然的意識到，你早就已經放棄。不是嗎？
我想著，我再也不叮嚀你了。我再也不留著一隻眼睛安靜的看你。我再也不去想關乎於你生活裡的種種。不要記得你需要汰換新的衣物。不要擔心你一個人隨便吃飯。不提醒你的哪一件事情應該要如何會比較妥當。不去憂慮自己對於你的疏於照顧。那些心思裡每天掛念著的關於你的事情，通通都讓它們離去吧。我再也沒有辦法了，也沒有力氣了。
就算是對你不夠好，我也已經是盡了全部的力氣。本來就已經沒有足夠的力氣，也這樣一點又一點的用盡了。
我的人生真的已經充分而且足夠的挫折。
我開始不想追問任何的原因，也不再想著要一個可以努力的方向。我只想要放掉了一切，停在這裡。不去想或許可能會有什麼美好的明天。或是會有什麼幸運的事情。我充分的了解自己的幸運和不幸。我也充分的接受它們是如此。
悲傷也非常的失望。在許多個小時清醒之後。
我為什麼搬離了你呢。
從第一次聽見我出了狀況之後。你就拒絕了我不是嗎？不是你拒絕了我這個人，而是拒絕了這件事情與你的關聯性。我總是記得你對我說著還好我的不好那都並不是因為你。一年多了，我從來沒有在心裡得到過你的安慰，你的支持和你主動的願意了解。
總是在我試著要和你說什麼，我們不歡而散。我當然懂，我的言語從來都不討你喜歡。總是你覺得那是對你的攻擊而你毫不考慮的反擊。但我真的努力嘗試過的，和你說那些我心裡的事情，和我所看到的世界。那和別人不太一樣的奇怪想法。但你並不想聽，那不是你想要進入的世界，屬於我的世界。你總是說我太複雜了，說我的思考太虛幻。總是，你一句話的不能理解，不想了解，我就被拒絕了。你並不知道你正是在拒絕我。
拒絕的話語，一次又一次在言談之間，你脫口而出是如此輕易而理所當然。
我沒有說你不關心我。我也不覺得是這樣。只是在那之間沒有心的作用。你就像是一個無關的友人。
這些話語，為什麼要是我自己坦白的將它們說出來呢。
如果我不自己選擇了離開，難道會有什麼更好的東西在彼此之間？如果彼此的心無法成為支持的力量，剩下不就只是無謂而沒有助益的爭吵，和對於你生活上的拖累嗎？當我失去了生活裡基本的功能，當我不再能為你打理那些生活鎖事，我成為了你生活裡的實實在在的負擔，我的眼裡是認真的看見這一切在發生著。
我離開不是在所有選擇之中最好的嗎？你無需看見我痛苦的模樣，你無需花費力氣照顧一個生病者，你無需面臨想要幫助卻無濟於事的沮喪，你無需承受因為我狀況不好而有的情緒或是不耐。那些無所不在的可能衝突和失望，我不都這樣的為你避免掉了。我在自己這樣不好的狀態之下，所能夠為你考慮而能夠做出對你最好的決定，不就是搬離你的身邊嗎。
它唯一的缺點，就是孤單。除了孤單，再也沒有其他不好的需要承受。你畢竟沒有承擔我，而我也真的不認為你需要承擔。就如同你初始的認知，那不是你造成的，那不是你的問題，也不是你的責任。
我並不討厭這樣，甚至認為這樣很好。這樣的想法畢竟保全了你自己。你可以安然的投身於工作之中，你可以好好生活。除了孤單。與其兩個人不好，不如一個人不好。我自己一個人不好，就好。
但你還是認為了我的搬離，是對你的遺棄。是對於你的背叛。
孤單真的很不好受。所以你把種種的不快樂歸之於我。就像你說的，那是對我的報復。
是，我也覺得愧疚。你的不幸都是因為我。但我也真的覺得自己已經足夠可憐。錯都不是一個錯，而是一連串的錯。誰知道呢？我認真的想著自己其實從來不應該存在。人生之中，我如何的努力，也終究是沒有帶給了誰，或是讓誰真正的覺得幸福。我真的是有足夠的挫折了。
我心裡生氣著，你怎麼可以如此的自私。你只是那麼主觀的看見自己失去了原來的幸福。你不滿，你抱怨，你報復。為什麼不看看我呢，為什麼不看看我在這樣艱難的情況之下，還是努力的保全著你的幸福。
為什麼。都不願意看見我的努力。如果我不是自己去說出了那些內在的狀況，你怎麼會知道我已經調整了很多，是那樣一層又一層的處理著那屬於我生命裡的疑難。
我真的不知道，自己應該為了你的不幸福而萬分慚愧，還是為了自己早已經竭盡心力而覺得你的心太不公平。
當我是如此疲倦而傷痕累累，卻仍然努力而盡可能和緩。為什麼這樣的我，卻換不得一點溫柔的對待？
Wednesday, 14 October 2009
是輕亦是重
寫完了「生命不可承受之輕，還有重」，很生硬的東西，心裡還在盤算著該如何使它親切一點，沒想到還是有朋友願意把它咬了下去。我覺得很感動。
我真的也知道，有些文章之不討喜的程度。像是人生活好好的，幹麻變出這些問題之類的。充滿想法的文字，自己的故事，生命裡的種種體驗，這些在另外一個人眼裡心裡，究竟是什麼模樣兒？我越來越常想這樣的問題。當文字的寫出，不再只是為了記錄自己走過的痕跡，那麼自己究竟是對於他人造成了什麼樣的影響？人與人之間牽連之深，有時遠超出自我可以想像。
「無論我們作什麼事、都必然的和環境或自己的產生關係，只是有些互動的規模很大，但是有些小到看不見、甚至只是在心裡發生，但是有了這樣的關係，就有或多或少的干涉發生，這樣的行為只是我們生活中經驗的現象，而我們覺得好或壞，往往都是依據個人所據的經驗來說，但可是我們卻也無法找到所有人都有好壞完全一致的看法。」
這是一個朋友曾經寫過的一段話，我覺得說得實在太好，所以就把它保留了下來。
因為思絮牽引至此，於是將一些漏未完整的思考和回應，寫在這裡。
我大概知道，大多數人心裡的批判性是比我來的重許多的，這在往常的對話之中，就可以發覺。對我而言，很多言語或是辭彙都是中性，但對於大多數人而言並不是。像是「放棄」，大部分的人都覺得這是一個負向的詞，因為它似乎含有「不得不」的意味在其中，但對我而言，「放棄」是中性的，因為它是人「主動」的心理行為。所以「放棄」可以是正向的意思，也可以是負向的，那需要更多情境的索引而決定。同理，「逃避」一詞也是如此。
寫文章的時候，常常面臨的困境是，因為理路的需要一貫的性質，並無法把事物或道理的完整面向寫出。就好像讚同某一言論就似乎是意味著反對其他言論一樣，即便人們清楚意識著這在邏輯上並無必然性，在心裡的感受上卻並無法將此二事視為獨立。有人會說，這是人類理性的缺陷，但我覺得這真是人有趣的特性。
我想要補述的是，在「生命不可承受之輕，還有重」一文裡，我旨在描述心的性質，簡言之就是「用進廢退」的概念。以此觀之，進步當然是好的，心的執持力或是承受力越大是好的，就像錢越多可以用來做的事情就越多，是一樣的。
但這也只是一個基本的原則。它並不意味著在每一件事情上，都應該有一致的方向。就如同Arkuo的回應「能力不及的要學會放下」，就是一個很中肯的想法。人事物境的發生，在現實之中差異和變化是巨大的，所以很多時候，放棄才是完美，逃避也總是有其正向的幫助。我覺得人的事情，從功能的角度去思考是比較周全的，一如演化的觀點，如果人類的存活或是自我的世界之中，保有了這些東西，那必然是這些東西有其幫助生存的意義。
因之，我一向覺得對於思考人事物，並不需要有太多好壞或是正負向的評斷。或者說，好壞的評判必然依據論述而來，不同的論述，採取的觀點或立場的不同，好壞的結果也將不同。那不是唯一價值的。
心的執持力，這樣的東西，對我而言比較像是埋在潛意識裡的意志，我們並不容易在意識的層面去感受到它存在的影響力。那就像是心地善良是一樣的，那會在每一個行為抉擇之中暗悄悄的展現。當一個人希望增強自己心的執持力，便會在每一件處遇的大小事之中，一點點的增長。人甚至是不會發現，自己在默默的訓練自己。同理，人也往往不會覺察自己心的執持力正在消失。
人的事情都是「漸漸」。就好像一個問題若是一個坑洞，必然是一點又一點的挖掘而成，那是不會有感覺的，等到發現的時候才驚訝好大一個洞。因此，想要回復也是需要一點又一點填補。而在現實之中，這就是每一個人每一分一秒，心所經過而留下的痕跡。很多的人，不是都會發覺自己隨著歲月的增長而變得更堅強？這不就是心的執持力增加了的最好證明嗎？
只是心的執持力漸弱，卻不似增強那般可以因而歲月而被察覺。因為人有保護自己的功能。可以這麼說吧。當人的心無法執持的時候，各種防衛機制會啟動，保護心不受到傷害過度的觸接。只是一次接著一次，久而久之，防衛機制變成了自我堅固的堡壘。就像有些人攻擊他人的能力是很強的，但這樣的人並不會明白，真正有能力者，並不需要攻擊，甚至不需要防備，因為心根本的不受侵擾。
從這裡我想也可以回應Live your day小姐所說「這並非什麼都好，也不代表不能生氣、不能有自己的立場。」我很認同你說的，的的確確就是這樣的保持自己。
不過我更覺得，因為心的執持力變得越來越好，一如你所說之「涵容」。正因為著心所能包含的越多，以致於有更多的彈性空間。因此逐漸在生命中，可以被接受的東西變多，也因為心之趨於寬廣而越來越無需與人計較，於是生氣反而變得困難，也可以從容轉換於多種立場之間。這些都是在過程之中，自然而然一不小心就成就了的事情。
另外，我也認為「放棄」並不等同於「放下」。我的想法比較接近是這樣的。「放棄」是將某人事物從自己的生命裡移除，而「放下」則是不再將之置於心上。「放棄」有「不要了」之意，但「放下」則比較接近於完形學派所說，將前景轉換為背景的概念，因此不在心上，並不代表此人事物已於生命中消逝。也好像是將它從工作記憶之中，移到了長期記憶裡存放，它可能在未來會再回復到工作記憶之中，也可能從此不會。但人的記憶是永遠存在的，我是這麼的認為著。所以「放棄」和「放下」我並不覺得它們是完全可以放在同一向度中相比較的概念。
總之，很謝謝你們的回應。因為覺得它們很珍貴，所以把它們寫進文章裡回覆。
而回到文章的最初始，關於我究竟是對於他人造成了如何之影響，這一件事情。有一個朋友告訴我，我自身之過往經驗並不能與他她們的故事相類比。我想了很久，其實我並不知道該如何對此做出適切的回應，我不能說我認為是，也不能說不是。因為我在寫作的時候，並未想過要去將之類比。總是，有一些朋友的故事會讓我回憶起自己的曾經，我只能說那些故事裡的情節，讓我想起了自己的心境，所以我將它們回應了出來。所以如果說，有什麼可能會相似的，那就是處遇事件之中的心境吧，但至於是否真的相似，我便無從得知了。那是很主觀的事情，更何況事物皆有太多觀看的角度。
所以我想，可以類比也好，不能也好。寫作也只是引發人思考的介質而已。同與不同，不都能帶給人思考的材料嗎？就好像，認同我的觀點也好，不認同也好，那都畢竟是開啟了思考，我想這樣也就很足夠了。
當然，在我心裡，我認真的希望，自己的文字若是對於他人形成了影響，那會可以是好的、有助益的影響。但我還真的不知道呢。
Tuesday, 13 October 2009
生命不可承受之輕，還有重
回應M，之前談到了固著一事。
每天照例都會收到大批那種講述人生哲理的轉寄信，而其中經常談到的一件事情，就是執著與放下。總是大大小小的故事，用著各種比喻的方法，訴說世人太執著，執著是苦，放下才得輕鬆自在。
這話，是對卻也不夠完整。好思考的人就必然會提出另一個矛盾的看法，人生不是要努力不懈才會成功嗎？在一件事情上努力不放手不就是執著？執著的人總是比較有成就，執著帶來獲得，很快樂不是嗎？
這兩者，沒有存在必然矛盾。其中的蹊蹺在於「執著」與「放下」並非是兩個相對的概念。相對於「放下」這個概念的，或就將之稱為「執持」吧。也就是「拿著」或「拿起」之意。把它想像成是物理上相對的意義，「拿起」與「放下」簡單而容易理解。而「執著」的真正的意思是，拿起了卻黏住了而無法將之放開。
這樣一想之後，事情就明白了許多。「執持」就是心可以拿起自身之外人或事物的能力，也就是把心力放在種種人事物上的能力。意即是一種付出、負擔或承受的能力。
這件事情事實上對應了心的本質。當任何的人或事物置於心上，作用便會於心中升起了好的感受，或是壞的感受，或是不好不壞的感受。好的感受讓人對於此人或事物產生喜歡，而壞的感受讓人產生厭惡。日久，喜歡與厭惡的感受漸增，也就是執著了。
一般而言，人們較常把喜歡的感受稱為執著，而較不關注厭惡的感受。那也是有道理的，因為厭惡的東西，大家都迫不及待的想要將它除去，因此不會產生無法獲得，或是得而失去之苦。但那也只是方向相反的問題，一個你不喜歡的東西，叫你一定要拿著，你難道不痛苦嗎？人生不得已而做著自己不樂意之事，怎麼會不苦呢？
所以，人生要如何比較不苦呢？就是心要有很好的執持能力，能夠執持美好的一切，也能夠執持不美好的一切，也就是所謂有強大的心志。如果拿得住很多美好的東西，那麼失去了一個美好之物，也還是有很多東西可以喜歡。拿得住不美好的東西，如果遇到不得不拿的時候，心也能夠負擔得起，而不感到那麼痛苦。但更根本的是，有強大的執持能力，卻又能讓自己喜歡和厭惡之心，變得淡薄。也就是該拿就拿，無所謂喜歡或厭惡。
這就好比是一個人如果有很多喜歡吃的東西，那麼今天吃不到某食物，也有別的可以滿足，所以便不會因為得不到某食物而感到痛苦。而如果一個人，也接受難吃的食物，那麼當只有難吃的食物的時候，就不會難以下嚥。而最終根本的是，食物就是食物，該吃的時候就吃，沒有所謂的好不好吃。
這說的容易是不是？做起來還真的困難。畢竟世人都太有執持喜歡的能力，而太缺乏執持厭惡之能力。所以總是喜歡的事物難以割捨，辛苦的事物卻承擔不起。人總是喜歡事物美好快樂的一面，卻無法負擔責任艱難的一面。
心總是要一點又一點的練習，就像身體一樣。如果我們拿起一個的東西，感到了它一點點沉重的份量，就意欲將它放下，那麼就只有越來越拿不起重物。反之，如果每一次都練習多拿一點點分量，練習多支撐一會兒，就會越來越有力量。心的習性也是這樣。
人都害怕受苦。那是當然。總是聽人會說起，因為害怕失去的痛苦，所以就寧願不去追尋。沒有得，當然也不會有失，這是真的。但如此一來，心也將變得越來越沒有執持的能力，如果人生之中放棄的東西越來越多，生命會走向虛無。而若是命運乖違，也不會有足夠的力量承受苦難，那麼人生只有更難過。
而更常見的狀況是，因為心的力量不足夠，所以對於想要或喜歡的東西，會一直生出害怕失去的覺受，而非常想要抓住或是控制。或者，對於自己的付出，都期待必然要有所回報。因為那不是因著心有多餘的力量而給予，所以並非無條件的付出。然而期待回報總有落空，依然是苦。
也或者，因為支撐的力量不足，而在處遇的人事物境之中，不順遂就選擇放棄。放棄的確可以在即刻之間使困擾消失，但畢竟終將無所成就，也對於自身之問題無從有解決之可能。因為放棄只是一時，使自身之困境不現前而已。選擇逃避也是其一，人在於不能承受的時候，的確會產生各種的防衛機制而得已保護自己，像是否認、遺忘、壓抑，合理化…等，但這同樣仍是使得問題埋入深化而已。
所以，結論是。我真的覺得，人還是要努力去做些什麼，努力的追尋，如果終究無法獲得，也就當作是學習承受痛苦的能力，這真的很重要。從另外一方面而言，心有力量的人，才有能力為他人付出，或是減少種種致使他人痛苦之情事，這在因果業緣上有很深刻的意義。
To M：
輾轉的聽你一些片斷的故事，想著你現在必然承受著某些磨難。也沒有什麼解救的方法，如果沒有想要放棄，那麼就當作是練習承受吧。總是越有能力承受的人，越能夠給予，那是很有價值的事情呢。當然某種程度的保護自己是必要，支撐得過的話，未來必定是美好。希望你多點自信，我還是真的很欣賞那些有勇氣承擔生命的人啊。
* 人因為有色身，所以生老病死的苦是如何也免不了的。除非是證量很足夠的修行者。那樣的死亡是很自由的。
* 相關閱讀：The art of losing isn't hard to master。這篇很詳細的寫了擁有與失去的心理歷程，是難得的佳作，自己在推薦自己，嘿。
* 相關閱讀：日有所思。這篇有提到思想上的執著。
Monday, 12 October 2009
推薦「秋日微光」
「憂鬱發作，不是突如其來的、單一的事件所引起的，這是在回頭檢視的時候，才能清楚地發現原來那些恍惚已經佈好了局，等著自己一步步地，因著生活中的其他事件而越陷越深。我無法奢求別人的諒解，也無法否認自己的模樣，事情就這麼僵著了，或許下回我應該貼個80cm高的警示標語。」--Live your day
這篇寫真好，叫做秋日微光。對於散文，我還真是喜歡寫實的作品。讀起來很舒服，也發人深思。我覺得好文章就是這樣，沒有什麼發亮著的東西，卻一個字一個字爬進了心裡，也不特別注意的就找了一個角落，住了下來。
想瞧瞧的話，秋日微光在這裡。
對了，我一直都還蠻喜歡觀察人們的寫作，包含自己。從很多角度的，各種層面的。而我畢竟是心機很重，思考又很靈活，所以總是不小心的發現那落於文字之間，靈魂的祕密。只能說文字還真的反映個人，一點都包藏不住啊。
Sunday, 11 October 2009
問題總是由此而生
這是一段曾經寫過的話語。現在來看依然很有感受。看著自己和周圍的人，這不就是我們的 daily life 嗎？
每一回我寫完東西，都會花一些時間去想，這些東西在別人的眼睛裡是什麼樣子。我都會去想像不同的人看到的時候，會可能產生的各種感受和想法。然後我就會為了自己寫作的膽量而心驚肉跳。隨著時間越來越久，我越來越覺得，人的心裡不外乎就是可以接受和不能接受這兩件事情。很多時候，我們去說這個不好，那個不對，即便是有完整的論述，也還是反應了出了「自己無法接受此事」這一個心理上的本質。如果心裡是接受或是欲望的話，那麼究竟是不是批評好像也沒有什麼人去在乎。就像讚美的本質也是評判，但大家都高興的要命不是嗎。這個世界就是這樣，只要可以接受，問題就馬上消失了。那批評究竟是什麼？
以批評這件事情來說，人對於他人之於自己的針對性，都有無比的防衛之心。自我內心的感受性，是可以影響人對於可及事實的觀察，又況論是像文字或是曖昧的行為這樣有廣闊解釋性的東西。
說一點不禮貌但比較生動的話。
「批評、衡量或是指導…，那是你看待事物的方式，是屬於你心裡的東西，並非是我。」
「我畫了三張我眼裡的你的樣貌給你看，你可能覺得我畫的好、畫的糟，畫得像你、畫的不像你，但無論你覺得畫得好不好、像不像，那都是你在看見的時候心裡產生的感受，就算是你認為我的眼睛是歪的，那都還是你的想法。是你心裡的東西，那不會有一點點我的成分。我的畫只是促使你產生種種想法的那個起始。」
「如果你覺得我批評，那是我的話語以你的概念去解讀那是批評的，也可能連帶是負向的。但那是你的概念之下的產物，並非我。你並不真的知道我。如果你想知道我，你會去思考我是看見了你什麼面貌而畫下了那三張畫。你會懷疑可能在我的心裡的畫像不是三張，而是三百張或是三萬張。」
我覺得身為一個人，最基本的是覺知自己眼裡所見，心裡所認為的，那都是自己，從來都不是別人。從來都不是事實，那只是觀看事實的一種眼光。那眼光受限於人長久累積的經驗智識以及當下的感受。我看一個人是發瘋的，那究竟是我認為他是發瘋的，還是他真的是發瘋的？人要執持著自己的思想，也要知道那是自己在執持，那是自己不願意放掉，並非其他的思想並不存在。
我的觀點是，人永遠要去看見其所看見更上層的東西。如果我們眼見了什麼好的壞的，與其去論辯那是否是真的好或壞，更重要的是為什麼我的眼裡會看見它是好或是壞。我的心裡必然有先於它存在的判準或內容，去讓我決定了它的好壞。
事物必然有其觀看的前提，才會有觀看的結論。當人們總是爭辯結論，為什麼不去看看彼此的前提呢？
舉例而言，當我因為他人的某種言行而感到極度的痛苦，我真的就會因為那苦的感受，而覺得此人是惡意的。但此人真的是惡意的嗎？我拿什麼證明是。事實是，我並不知道是或不是。所以我只能假設此人是惡意的，然後思考這個言行在此前提之下可能的意義，比方說這是一種對我不滿的報復。然後再假設此人是善意的，然後以善意的前提思考同一言行可能意義，那麼此人可能只是為了要阻止對話繼續。而前提的可能性有無限多。所以結論也有無數可能。或許到頭來我仍然並不知道此人真正的想法，但在這些過程之中，因為不停的轉換思考的前提，卻是可以看到了很多意想不到的東西，這對於解讀問題，或是找到最好的觀察方法，或是貼近行為之人真正的意想，是很有助益的。
* 相關閱讀：關於真實。後記。我自己覺得它是一篇很重要的寫作。
Saturday, 10 October 2009
Vincent van Gogh
我最愛的畫家要來台灣了。稍微的觀察一下，是從荷蘭來的作品, 但卻是我沒有看過的呢。因為是從另一個叫做Kroller Muller Museum來的，並不是那個在阿姆斯特丹的梵谷博物館。希望可以拍照，但我不認為那是可能的。我從來都沒有興趣跟名人照相呢，但跟自己喜歡的名畫，卻是超想的。
台灣的網站做的並不好，除了有詳細的購票訊息之外，其他的資料並不多。所以呢，我就連去原來的博物館看了。
Kroller Muller Museum在這裡：http://www.kmm.nl/collection
只要選擇藝家的名字，要選 Gogh, Vincent, W. van 就可以看到之後要來台灣的畫了。有那幅有名的廣場上的咖啡座。
我真心希望的是，大家可以去看看那展覽。然後就可能會跟我一樣愛上梵谷。因為你會發現，這世界上真的有一個人的畫，跟別人都不一樣。可以被深深的記住。你真的會在那些畫裡，看見他的靈魂，就如同那一首歌裡所描述的那樣，非常非常的動人。
台灣的官方網站
* 相關閱讀：梵谷之歌
Friday, 9 October 2009
思念之物。06
把制約操弄的很好，真的可以把人整得服服貼貼的。只是最終並無法得到幸福。
那些看見了人的需要，卻予以剝奪或是叼難者，罪惡更甚之。
世間的因果是公平的。
能夠給予就好好付出，不能夠給予就認真說抱歉。世界原應如此簡單。
To M：
並不能說這世界沒有什麼應對的技巧可以學習，但那終究是什麼呢？就像一時的神仙幻術，變出了大西瓜。但你的心裡會留下什麼呢？好吃的感受或是勝利的滋味？還是不安之中的安心，而可以好好瞌上眼睡去。希望有一天你會知道，善良的一顆心是世界上最重要，那沒有任何東西可以取代。等你真的知道，就會發現這美好，而不再需要任何的什麼。
但我寧願相信這世界上的人都是善良的。
Thursday, 8 October 2009
Wednesday, 7 October 2009
人生最深長的一聲嘆
世人皆重表象。
註：這句話是在任何事物的任何層面皆是如此。絕對不只有我所說的這一件事情。
--生氣文開始--
就以固執這件事情來說。就如同任何一個人所知所見的一樣，我很固執。你說應該試試這個樣兒好，那個樣兒也好。我說，那是沒有幫助的。我不能夠說你錯。因為有許多的人都可以因為這樣而感受快樂，覺得生命依然美麗或是有希望。我並沒有覺得生命不美麗或是沒有希望。生命就如同我所認識的一樣，和原來一模一樣。
感受那是會好，也有可能會不好。可能會一時不好，可能會一時很好。每個人每天在經驗著的，不就是這些嗎？
我並不似人們一樣的，想要努力把不好趕走。壓抑或是遺忘，或是轉移注意力，那都是很好的方法。但那並不是我需要的。看不見問題，所以問題不存在。那是真的，也是好的。我也這麼認為。而我想說的是，即便是如此，我是一直看見著的，不想轉頭忽略。
如果你也可以看見。想法從來不是想法，感受從來不是感受。那都是有著深刻的東西，就住在人的身體裡。那是那些東西浮上了意識，所以被自我察覺了，感知到了它的存在。它的形式可能是一個念頭，一個想法，或是一個情緒。所以我寫了「conditioning」去說這一件事情。去說，人的想法，那都不只是想法。它只是以想法的形式顯現在自我可以意識的範圍之中。
當念頭只是一個輕微的念頭，它當然容易轉變。或者當它是由各種條件交互作用結果的時候，也可以藉由操弄那些條件而使之變動。但是每一個人都有其只能是那樣，而不能是另外一個樣子的固執。那不是當你看見它的時候，就知道它該可以如何改變，或者是說，正因為看見而發現自己是如何的無能為力。
當一切曖昧模糊的時候，那是有空間的。因為不清楚的本身即成為一種可能性的範圍。但當雲霧不再遮蔽，真實是很令人清醒的。
如同那些條件的存在，一旦被看見，就算是有效，你也不會再想要如此的操弄自己。甚至是不想拿那些東西來讓自己覺得好過一點。
所以我的固執，我從來不否認那是固執，但那不是你眼裡看見的固執。我說出的話語，那都不只是那一個字和字組成的句子在思想上的意思，那不是一個思想，而可以這樣想也可以那樣想。那是我的生命，是一句句描繪著我之所以為我的言語。
不然，我怎麼會是我呢。我就可以是任何人，任何樣子，任何你所喜歡的面貌。
Monday, 5 October 2009
絮語。04
「如果我們之間，愛是那麼的困難。」
「我選擇默默祝福。」
「那不會比愛來的稀少，」
「也不會比愛來得不美好。」
「人的記憶是永遠的。」
「你曾經所有的好，哭和笑，生氣還有悲傷。都已然存在著我心裡的某一個地方。」
「那不會是想得起來的，或想不起來的，某年某月的故事。」
「因為你已經在那裡。」
「已經成為了我的生命。」
「已經成為了我。」
「你聽過這樣的說法嗎？」
「隨著年紀慢慢的變老。」
「人們只是發現自己越來越不懂得愛是什麼。」
「那些年輕時候輕易說得出口的話語，」
「好像已經變得越來越笨拙。」
「但卻明明白白的感覺到有著什麼，在那裡，」
「從心裡被搓揉而出。」
「累積累積，沉澱沉澱。」
「歲月的痕跡。」
「人們這麼稱呼它著。」
「它爬上了手和臉，還有膚上，還有髮上…」
「但明白的人都知道，那其實寸寸都是從心裡透出來的。」
「所以。」
「別思量我是否愛你。」
「別因它欣喜，別因它惶恐。」
「並不是因為時間而使之失去了意義。」
「那是因為你已經成為了我。」
「你已經成為了我。」
「而我就在你的面前。」
Saturday, 3 October 2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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